“陛下以后万不能随意罢朝了。”宋云修任魏堇歆在他身上捏来捏去,十分尽责地行使着自己的规劝之职。

魏堇歆只当是耳旁风,抬眸打量着宋云修,忽然道:“朕忽然觉得,让你做这个太傅,真是便宜你了,从开始到现在,你什么也没有教朕。”

宋云修一阵慌乱:“微臣、微臣能做得再好些。”

“真的吗?”魏堇歆语气认真。

“真的!”他道,生怕陛下忽然改变主意,不让他留在前朝了。

唉,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好钓。

魏堇歆于心底感叹一句,然后说:“那从明日起,太傅可要每日教朕一些什么,这教的内容可得是朕不会的,否则便是不行。”

宋云修睁大双眼。

陛下不会的?陛下会的可比他多得多,他能教陛下什么?

魏堇歆紧紧抱着他,大有宋云修想不出来,她就不放他下去的架势。

于是宋云修被迫冥思苦想片刻,小声问:“陛下会画画吗?”

他的眸子亮闪闪的,多么期待魏堇歆说一句不会。

然而魏堇歆素来残忍。

她眯眼道:“朕让太傅填色的那两幅图,就是朕亲自画的。”

宋云修委屈地抖了抖耳朵,只能接着再想。

诗书礼乐,他怕是不及陛下分毫,更谈不上教习。

骑射投壶连他自己都不会呢

他还能教陛下什么呢?

看着宋云修苦恼的模样,魏堇歆心中愈发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