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然喘着气，对他一笑，双眼弯成月牙，伸出左手，上面斑驳的遍布着血迹：“恭喜你呀，冠军。”

方亦洲左手红肿，却干净，他握住江因然的手，微微借力起身，右手在身侧无力垂下：“你也是，冠军。”

方亦洲站定，他伸出左手，认真地将江因然脸上被血和汗糊住的头发拨开，猛地抱了她一下。

然后和江因然一起面向观众台，在万众瞩目下举起了左手。

整个场馆的保护罩撤下，满场的欢呼声一下子突破屏障，铺面而来，像是要掀翻这方天地。

“然洲！然洲！”

“江随四方！绝世无双！”

满天的光辉，鲜花与掌声印入方亦洲眼底，身上的少年气几乎凝成实质。

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江因然看着方亦洲的侧脸，看着所有的光都照耀在他的身上，看着万千人的加冕，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脸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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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吴教练满含赞赏，一下下拍着方亦洲的肩，看了眼方亦洲，再看了眼江因然：“很好，很好……”

江因然和方亦洲右手都打折固定绑带，身边的医生叮嘱他们这半个月要好好养。

“这也是你们比赛这五年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好好养伤，为明年升成年组做准备。”吴教练那张常年紧绷的面孔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现在，去享受属于你们的荣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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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一生都在追逐极致的荣耀，那条道路用鲜血与汗水铺成，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执着推着他们向前。

2015年，江因然与方亦洲的黄金年代，两人以十五岁的年纪突破一举躲得了“世界青少年武技联赛双人”冠军，同期双人组都被笼罩在他们的光辉下。

第二年，这对双人组升入青年组，遇上青年组垄断之王，此后三年无从突破，黯然位居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