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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在正厅坐了,温慈亲自给他倒上一杯温水,细声道:“我知道父亲爱饮茶,可如今天色已晚,茶喝多了倒不利睡眠,父亲便喝些温水解解渴吧。”

“别忙了,你坐下吧。”见她小小的人儿还细心照顾自己这个父亲,温甄和心头愈发酸软。

他沉吟片刻道:“慈儿,你小时,父亲在南边的温州做知府的时候,为你说了一门亲事。如今你眼看着也大了,父亲想着,倒不如明日就送你南下,先去那边适应适应环境,也免得到时水土不服,骤然嫁去生病。”

温慈袖中的手指一动,面上则微睁一双清亮的杏眼儿,好奇道:“我小时?什么时候?我怎不记得父亲在温州做过知府了。”

“那时你五岁,我和你母亲……”说着他突然顿住,脸色有些僵硬:“爹爹忘了,你六岁时摔了一跤,碰到了脑子,那之前的事都忘了。”

又道:“你不记得也无妨,但是这门婚事父亲的确做下了,明日你就……”

“父亲,”温慈轻声打断他:“为何明日就要走?姐姐后日大婚,就不能让我送姐姐上了花轿再走吗?”

温甄和避开她的目光:“是你未婚夫家那边……”

“父亲。”温甄和看向她,温慈唇边带笑:“让女儿猜猜,应该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吧?所以您急着要将女儿送走。但若当真是家中出了事,为何只送女儿一人走?大姐姐呢?忌儿呢?还有您和母亲又该怎么办?”

“你们都还在京城,所以,是女儿出了事。”

说罢,她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温甄和,轻声道:“父亲,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