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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心尖儿一片火热,抬手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眼不见为净,苍白的脸上却早已染上淡淡绯色,唇角不自觉的上翘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所有的疼痛煎熬,这一刻都离他远去。

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如此美好。

温慈在他怀里闷了许久才渐渐冷静,却再不敢看他的眼睛,闷头收拾好了帕子铜盘便低头冲了出去,信王瞧她缩头乌龟一般的背影哭笑不得,却也庆幸这小丫头忘了给他擦下身。

等她自己洗漱好再出来的时候,信王已经躺下。见她来便掀开了被子:“快上来,别着凉了。”

他态度无异,温慈也暗暗松了口气,乖乖在他身旁躺下,信王见她头发还有些湿润,不甚赞同道:“还未干透呢,叫她们给你擦干了再睡,仔细头疼。”

温慈抬手将长发披散在枕上:“妾身散着呢,一会儿也就干了。”

信王笑:“你这是仗着自己年纪小?”伸手替她理了理,别叫给压着了。

他开起了顽笑,温慈便又放松了好些,也忍不住弯了弯唇。可锦帐放下后,两人被隔绝在一方封闭的空间里,彼此气息交融,又因之前的肌肤之亲,她便又有些紧张。

信王看出来,便问起白日里都做了甚么。

温慈也未隐瞒,和他简单说了白天里的事,末了忍不住看他一眼:“您会不会怪我?”

信王笑:“怪你作甚,你本就是王妃,若愿意管家便拿回管家之权,若不愿意就让她管,你自吃喝玩耍便是。”

言语里透着些冷淡,联想南宁郡主不愿来看望他,温慈总觉得他和柳侧妃母女间有什么事,然信王不说她却是不好主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