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眼神低敛,嗓音微微发沉:“老实了吗?”

宁稚安轻轻眨了眨眼,绒密的羽睫因为刚才的挣扎微微湿润,乍一看像是控诉。

季昭然收手,指尖划过掌心。

季昭然的手很热,直到电梯里,宁稚安都感觉自己两片嘴唇在持续发烫。把鸡蛋搁他嘴边上,下一秒没准儿就能变成溏心儿的。

忽然,季昭然漫不经意地问:“知道昨天那人找我想干什么吗?”

想干……干什么?

那足足有12个呢,这还用问吗?

太……太过了。

宁稚安抿了抿唇,差点儿被自己烫着。他小声说:“知……知道。”

“你知道?”镜面的电梯门照映着两道修长身影,季昭然的充满掠夺性的目光和宁稚安在镜中相撞。“说来听听。”

“上,上床……”

“那我表现的怎么样?”

这怎么还要人点评一下啊???

宁稚安难为情,都不敢看季昭然了:“挺……挺正派,您是正道的光。”

季昭然笑了。

“我不正派,我让别人进去过,一个特别能折腾人的小男孩儿。”

季昭然漆黑的目光追随着镜面里的人,补充:“但是很可爱。”

宁稚安怔了怔。

脑中思潮凝滞,羞赧的、轻松的、亲切的,全部不见。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僵硬地扯起一个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