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缺氧了片刻后,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开来。

穿堂风从客厅划过,灌进宁稚安漆黑的双瞳,吹的他眼波流转。

像是故意的,季昭然不知不觉间走到宁稚安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行不行的,其实也没太大区别。”

把早餐摆到餐桌,季昭然喊他:“过来吃饭。”

百叶窗切割光影,投在地板上明明暗暗。

宁稚安晃了好一会儿神,才收回思绪坐到餐桌前。

白粥粘稠浓郁,煎蛋泛着油香,火候正好。宁稚安肚子很饿,狠狠喝了几口粥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房子的主人。

宁稚安借花献佛给季昭然夹去一个煎蛋,干巴巴地说:“季老师,您吃。”

看着季昭然脖子上的抓痕,宁稚安没来由的一阵自责:“季老师,您的脖子……”

季昭然是公众人物,还是备受瞩目的那一波,现在脖子上冒然出现这么两道,真要让人拍到了,微博立马就能爆了。

“没事,我穿几天高领毛衣吧,”季昭然修长的指骨覆上,没什么所谓地说:“以后别抓这里了。”

宁稚安对这句话的歧义毫无察觉,他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季昭然不置可否,双腿交叠坐着,神色漫然地看对面的人吃早餐。

直到宁稚安瓷白漂亮的小脸浮上餍足的神色,季昭然才慢悠悠地问:“吃饱了?”

宁稚安点头,柔软又乖驯地舔了舔唇:“您手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