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宁稚安蹙眉,整个人摔进了季昭然的怀抱里。

“接住你了。”季昭然说。

宁稚安被季昭然抱着,脸贴在对方宽阔而结实的胸膛,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下来。

“别动,鹅没走呢,小心它咬你。”低沉的嗓音从季昭然喉间流出,带着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季昭然说话时候,宁稚安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宁稚安侧脸有些发烫,他说:“那您赶走它呀。”

季昭然声线平静无折:“我不敢,我也怕。”

宁稚安:“……”

田埂的小路上,大鹅昂首跟在季昭然身后,乍一看像是季昭然在遛鹅。

宁稚安脑袋扎在季昭然怀里,听到季昭然倏然提起:“对了,挖笋的时候,你说咱们两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宁稚安懵懂抬眸,一双湿润漂亮的杏眼闪过不解与疑惑。

季昭然垂眸,高挺的鼻梁洇着一层轻柔的光:“关于尺有所短这个问题,建议你再严谨地核实一下。”

宁稚安愣怔地反应了一下,然后涨红着脸说:“我还是跟大鹅决斗吧。”

……

季昭然直接带着宁稚安回到了庭院里。

嘉宾们准备好了晚饭,正要给季昭然打电话呢,就见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门。

李安安关切之余又忍不住带笑地问宁稚安:“凯旋归来了?给我们讲讲跟大鹅打架的感想呗?”

“啊。”宁稚安耳根还发着热,冷静了片刻,他说:“那只大鹅不讲武德,下手没有分寸,一开始我略逊一筹,但是后来我爆发了,制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