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这一觉睡得很好,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个热源,烘得他出奇的暖和。宁稚安陷在蓬松柔软的棉质织物中,舒服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却忽然感觉鼻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宁稚安半梦半醒的,感觉不太真切,便试探性地伸手触摸。

指尖覆上,触感光滑、结实、温热而富有弹性。

宁稚安下意识以为羊羊又在他床头放了什么古怪的玩具,梦呓似的嘀咕一句:“这是什么啊?”

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而燥热的大手握住,宁稚安挣脱不开,猝不及防抬起眼帘,入目是一张慵懒而英俊的睡颜。

“摸够了吗?”季昭然声线比往日略哑一些,带着些许被吵醒的愠怒,攻击性十足地撞进宁稚安耳朵里:“这么好奇,要不然让你探索点别的?”

季昭然说话的时候,宁稚安可以感觉他喉结轻轻的颤动,带着很强的男性侵略感。

宁稚安没想到一醒来就面对这样的画面,他气血上涌,一些异样的躁动袭来,脸上禁不住一阵发烫。

他脑子一热,害臊又嘴硬地说:“那你怎么不探索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季昭然睁开眼,一双黑眸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宁稚安后知后觉清醒起来,兵荒马乱跳下了床:“我……我说梦话呢!”

……

沈洛泽昨晚睡的不是很好,江远有些打呼噜,吵得他醒了好几次。

睡眼惺忪地走下楼,沈洛泽笑着问摄影:“早啊,我是不是第一个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