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鲜少说谎,脸不禁有些发烫,人直往窗边走:“忙事业呢!”

其实这倒也不完全是假话,宁稚安录完节目,拍了个广告才回的家,到现在饭还没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言简意赅道:“那能赏脸跟我吃个饭吗?”

“看档期吧,最近很忙。”宁稚安拉开窗帘一角,沁凉的夜风滑入,他闭目道:“我这个未来的成功男人,连家都没怎么回呢。”

“宁稚安,”季昭然叫他名字。

顿了两秒,说:“你低头,往下看。”

宁稚安:……

宁稚安缓慢的、僵硬的、视死如归地垂下头。

目光所及之处,季昭然长身玉立站在夜色里,轻轻朝他招了招手。

……

宁稚安拉开车门的时候有些微微气喘。

“您逗我玩很有意思吗,明明就在楼下,还这么搞我!”

一上车,宁稚安就恶人先告状,拙劣地开了口。但他声线偏软,这么呼吸错乱着,倒像是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我,我都恼羞成怒了!”

季昭然目光从他鼻尖湿润的汗珠上移开,忍俊道:“我怎么敢。”

宁稚安也觉得自己这脾气发的没有道理,明明是他先说的谎,但好死不死的,季昭然今天开的是宾利。

于是宁稚安冷酷地问:“去哪吃?吃什么?”

“粤菜,邹墨是南方人,口味清淡。”季昭然轻哄着:“今天先委屈你了,过两天带你吃火锅。”

宁稚安眨了眨眼,声音陡地雀跃了些:“邹,邹墨?是要见邹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