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沉静地听着助理调查来的情况,像是在为宁稚安发来的指责认错,在弹幕的聊天框里轻轻地敲出:怪我。

【怪你什么,把话说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看女装】

【我不装了其实我是迪迦,你先女装,我再变光。】

【能不能女装打太极拳啊?】

宁稚安隐隐崩溃,破罐破摔道:“我给大家唱段rap吧!”

会议室里,助理继续说:

“还有就是,因为他母亲的病,宁老师的家里被任承平资助过。”

“任承平?”

“就是编剧任逾山的父亲。”

“但是很奇怪,在他母亲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任承平却忽然断了资助,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又一次性打了30万给宁老师的母亲。”

季昭然沉沉地注视着屏幕里的宁稚安,舌尖顶了顶侧腮,“继续说。”

“宁老师有一阵子同时找了很多份工作,但是因为学历有限,并没有太多的报酬。”

助理不由自主地顺着季昭然的视线朝直播间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忍:“后来他母亲还是没有熬过去……处理了母亲的丧事以后,宁老师陆陆续续地把钱打回了任承平的银行卡。但是因为经济条件有限,都是一千两千地往回转。”

“直到被星探挖掘,签约了经纪公司,经济情况有了起色,才全部还清那笔钱。虽然任承平断过一段时间的资助,但是他的钱确实能算得上救命钱。”

“比较奇怪的是……”助理觑着季昭然的面色,轻轻地说:“除了还清那笔钱,宁老师没有再跟任家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