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望着那双还泛着红的眼尾,很识时务地没提反对意见。

羊羊正安静地在玩具角跟锦旗玩捉迷藏,宁稚安余光窥见,忽然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看来你脑震荡好了。”

昨晚的事情给宁稚安提了个醒。

宁稚安虽然想季昭然留下来,方便自己选循渐进的坦白,但他家太小,他怕季昭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羊羊面前做什么不利于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事情。

季昭然端着咖啡的手一顿,缓慢放下杯子。“有时候头还是疼。”

宁稚安挑眼看他,态度不言而喻。

“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住比较好,毕竟身份特殊,这样同居真的很危险。”宁稚安想了半天,只有这个理由最稳妥:“万一被拍到——

话音未落,小腿忽然被冰凉的手臂抱住,宁稚安僵硬垂眼,他的养女正眼泪汪汪地摇着头。

羊羊有备而来,地下还摆了一张简笔画。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画里的小女孩坐在个子更高的男性肩上,笑得一脸幸福。

“被拍到我会处理,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出现在公众平台。你不想公开,就没人会拿这个做文章。”

季昭然若无其事啜一口咖啡:“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你觉得呢?”

小腿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宁稚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半晌,干巴巴地说:“好吧。”

趁季昭然冲澡,宁稚安鬼鬼祟祟凑到羊羊身边:“昨晚……睡得好吗?”

羊羊不明所以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