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后来我想,估摸便是那一眼误了事,否则我也不会就那么一头栽了进去,费了快三年时间想捂热那颗心。

严栩接我到北梁皇宫的路上,我方知,他的母妃,不久前薨逝了。

北梁重孝道,父母仙去子女需守孝三年,皇子也不例外。

二皇子的母妃没得突然,我既已来了,也没有再回大齐的道理。

沈将军的军队还驻扎在北疆,北梁对我自然是重礼相待,虽说要等三年才能与二皇子成婚,北梁皇帝还是让我和严栩一起祭了天地,只是合卺之礼还是要等到三年之后。

自此,我便在北梁皇宫住下。

我的住处就在严栩的麟趾宫旁,叫映雪阁。

入住映雪阁第二日,严栩来看我,我低头行礼。

他扶我起来,轻声与我说:“早晚公主与我是要做夫妻的,倒是不必拘泥那些礼数,将此处当成自己家便好。”

我惊讶地看着他,家?

他笑了笑,伸手将麟趾宫的令牌递给了我。

我愣了愣,轻抿嘴角,点了点头。

内心因远嫁而有的如积雪般的苦涩,似乎被手中那带着温度的令牌,一点点融化了。

我突然想起二嫂嫂的话,凡事都得自己多争取着些。

我看着严栩的眼睛,我的确不想只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我真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