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严栩却将她扶正:“外面风大,你还是早点回屋,免得着了风寒。”接着回头道,“至正,送赵小姐回去。”

赵凌虽不情愿,但还是目光含痴带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被迫看完了这场你侬我侬的戏,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殿。

“我会查清楚。”

我疑惑回头,想了想,方知他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走近一步:“好生在此住下,吃穿用度宫人不敢克扣,也没人会限制你的自由。”

我没说话。

“还有一点你大可放心,信不管是不是你写的,我其实并不在乎。”

我愣了下,却恍然明白了。

我心中有没有他,有没有别人,他其实都不在乎。

我不禁苦笑:“那要多谢二殿下。”

“我明日要奉旨去丰县。”他顿了顿,“等回来后,定会查明此事。”

丰县?我愣了愣,丰县毗邻大齐北疆,他莫不是要去……

心中的一根弦忽而被拨动,我突然意识到,这次齐梁边境之事,怕是有些蹊跷。

若是两国皆想平息此事,又怎会任由边疆各种摩擦不断,就仿佛……在不断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

严栩一去便几个月。

我也在冷宫待了几个月。

梁宫的人倒也真如严栩所说,在吃穿用度上未曾克扣过我,但越是这样,却越让人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