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醒着,还能靠自身功力压制毒性,如今他晕了,怕这毒,也会发得更快了。

要等至正来,怕是等不及。

我叹了口气,不管那群人意欲行刺的到底是谁,不管他到底对我有情无情,他救了我一命,却是事实。

拆开锦袋,我拿出那枚若雨给我的解毒丸。

这次,就当是两清吧。

自此之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只是我自小也算锦衣玉食,哪里做过喂人吃药之事,拿出药丸后,倒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药丸虽不大,但不知如今他这副模样,可还吞得下去?

心一横,我用嘴咬下药丸的一小块,捏在手中。

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严栩的下颚,他嘴微张,我便捏着这药缓缓推了进去。

幸的是,他虽意识不清,但还知吞咽,我长舒一口气,便将药丸剩余部分按此法喂给了他。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严栩全身冒出一层又一层的细汗,面色却比方才好许多。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帮他拭去额头的汗,擦到脖子处,顿了顿,想着伤处周围也还是擦一下的好,便轻轻拉开他的衣衫。

谁知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我一惊,帕子掉落,手一用力,竟一下将他上半身的衣衫都扯开了。

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左胸处一道长长的伤疤。

来不及惊讶,砂罐转动,至正已带着人出现在我面前。

至正看着衣衫不整的严栩和我,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居然红了:“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