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复又向后靠了靠。

马上,他便恢复了我熟悉的那般温柔,仿佛方才的试探从未存在:“今日躺在这里,倒是有点想念你往日做的汤。去年我得寒症,嗓子痛得食不下咽,唯独吃得下你做的汤,里面菜煮得又甜又烂,叫什么来着?”

往昔种种浮上心头,那是我曾经自以为是的甜蜜,如今则是足以杀死人心的毒药。

我抬头看向门的方向,一个如拂水之柳的影子,似在门外踌躇已久。

我没有回答,却略抬高了些声音问:“二殿下可还记得,几月前曾答应我,要查那书信之事?”

门外的影子瞬间呆立不动。

我回头看向严栩,笑脸盈盈:“如今可有结果?”

严栩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我知道那不是你所写。”

“那殿下查到是谁所写了吗?”

等了一会儿,他道:“还,未查到。”

一时无言,他开口道:“雅芸……”

我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起身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于理不合,二殿下既已无碍,我便先回去了。”

他皱了皱眉:“以往也……”

我回身行了个礼:“二殿下好生休养。”

推开房门,果然是赵凌站在门口,她像是吓了一跳,双手一松,盘子掉落到我脚边,芙蓉糕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