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犹豫了下,道:“属下之前和莫旗还安排过另一条离开的门路,只是此法不甚稳妥,故没和公主说过。宫外每隔几日便会送柴炭到惜薪司,莫旗有个身份是帮惜薪司做事的,有入宫的令牌。他平日和我若要相见,也是借这个门路。因冬天宫中柴炭烧得多,一晚常常要运两到三次,待他第一次入宫送完柴炭后,公主可扮作随行去取柴炭的内臣一道出门……只是此法,一是要委屈公主扮成内臣,二是万一遇到对公主熟悉之人,怕会有被认出的风险。”

我沉吟道:“这倒是个法子,我在宫中相熟之人并不多,只是一次可出几人?”

灵犀道:“宫中送炭,一向是两个内臣再加一个运炭小厮,我可和公主一道扮为内臣,护公主出宫。”

“那阿灿和珍姑姑……”我摇头,“我若走了,她俩留在宫中,若被发现,怕是都活不了。”

我看向灵犀:“可还有其他法子?”

灵犀摇摇头:“因着行刺那事,其他宫门的守卫都增加了一倍有余,只有运炭和山泉水的西宫门现在尚可一试,而且莫旗常来运炭,和守卫也熟络些。”

我明白,此法有风险,但此刻,却不得不试。

珍姑姑和阿灿都劝我先走,我却不能对她们两个不管不顾。

我说:“你们是我带来北梁的,没有我走而把你们留下的道理。”

第二日,我去见了皇后。

皇后懒洋洋地半倚在榻上,表情恹恹的,似有病容。

我早听说刺杀发生后,皇后精神不济,如此看来,传言倒也不假。

我来,不过是为我的人,求个出宫的恩准。

皇后听了,倒也未为难于我:“服侍公主的这些人,本就是公主从齐国带来的,怎么处置自然随公主,本宫皆是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