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芯笑嘻嘻道:“云姐姐长得像我梦中的仙女,所以面熟呀。”

蕙芯比我只小两岁,张家女眷少,她性格活泼,平日里本就不愿与姨婆们一起,见我来了,甚为欣喜,便常来找我一道聊天。

云鹤也懒得改口,仍唤我小芸儿,大家皆以为他唤的是云,只当是家人喜如此唤我,却不知道此芸非彼云。

到了原州的第三日,云鹤找来他的另一挚友宋瑾,帮我看诊。

宋瑾的师父,是北梁的一位老神医,人称秀山先生。

他本人拜师多年,之后便在几国之间游历,也是前不久才回的北梁,现下就住在张府隔壁街上。

蕙芯引着他来了我的屋子,他和云鹤打了声招呼,便坐下给我看诊。

宋瑾生得剑眉星眸,诊病时澄静缄默,乍看怎么都不像游医,倒像是哪里来的贵家公子。

他诊了诊我的脉,眉头微皱道:“近来是不是常有眩晕感?”

我愣了下,倒未承想他竟连我的老毛病都诊得出。

头晕其实是娘胎里带的毛病,之前齐宫御医为此给我调理了十来年,但却很难去除病根。

以至于我如今若是劳累,晕症便易发些,只是因每次只要休养一阵便好,我也就不大当回事了。

这十来日车马劳顿,确实也小犯过几次。

云鹤道:“小芸儿确实有晕症,是常年的毛病……以前也吃了不少药,你可有什么医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