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我母妃曾经也是极爱吃酥梨饼的。

我那时缠绵病榻,心中对母妃有愧,便向宫中姑姑学了这饼的做法。

宋瑾看了看饼,无奈道:“你做饼倒是比对自己身子还仔细。”

虽摇摇头,但眼角已有可见的笑意。

我起身笑道:“是,谨记宋大夫教诲。”

接下来的日子,进鹏不在,宋瑾也忙,蕙芯却和李思枫走近了不少。

李思枫的帖子几乎隔日就送来张府一次,当然,每次陪他一道来的,都有庞诣。

李思枫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毕竟年轻腼腆。

庞诣则不同,整个原州,怕是没他未玩过的地方。

庞诣带着我们三人,在街上游玩时,我也算明白了他那句“我会的可多了”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他虽是原州首富,却既能包下整个茶楼只为清净地听一段说书,也能拉着我们坐在街边的小贩摊前描摹面具。

做糖人、描面具这些事,皆是我以前在宫中未做过的。

连蕙芯都对他改观了许多,只和我叹道:“庞公子懂得……好多啊。”

这日,庞诣教了我北梁面具的画法,说等到三月迎春节那晚,原州的男男女女,都是要戴着面具,去护城河那里放纸船的。

说是迎春节,其实也是让原州的公子小姐们,给彼此一个大方相看的机会。

他说这话时,我正画完一色,落笔抬头,刚巧对上他那双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