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光如此,你也须得一道来厨房才行。”
至正一脸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我明日都不会来,你若不学,你主子没的吃,可不要再来寻我。”
至正无法,只得随我去了厨房。
只是汤不过才熬了半个时辰,便有下人前来:“殿下醒了,想食一些汤,姑娘不如先端一些过去。”
我内心叹气,现在端过去倒是可以,只是他大抵是不会吃的。
至正帮我开了门,拱手道:“殿下还交代了卑职其他事情,恕不能陪姑娘一起照顾殿下。殿下的右手,今夜还需换一次药,药就放在床头边的抽屉中,还得麻烦姑娘……”
我做这些,内心其实很是不愿,但一是不想和生病之人计较,二是也不愿和严栩硬碰硬,毕竟若是惹他不快,未必不会牵连到我身边之人。
只得点点头,端着汤盅进了房间,却听不到半点响动。
走近一看,严栩阖着双目,半躺在床上。
这是睡着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是着急要喝汤吗?
看到他的右手,想起至正和我说的,便放下汤盅准备先找找要换的药。
只是床头有两个抽屉,至正也没说是哪个抽屉。
拉开上面一个抽屉,却是一惊。
抽屉里满满当当放着的,不是别的,尽是些糖人、面人、面具、折扇这类小玩意儿。
我打开一把折扇,上面绘着一朵冰凌花。
再看那糖人,也有一个是冰凌花的模样。
冰凌花是原州的吉祥花,原州人喜爱在各种物什上绘冰凌花。就像我的那个冰凌耳坠,小女孩给我的那个冰凌结,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