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说呢?”

他眸中一片柔光:“我想听你说。”

我咬了咬唇,头抵着他的胸口,“想了,每天都想,可我也无处去释解,于是只能一想你我便写字,一想你我便写字……然后我便写了好多字……”

他又拥得我紧了些。

互道相思了许久,我本想起床,但严栩还是坚持让我再睡会儿。

其实我如今烧退了,人已无甚大碍,但我看他大约有事要忙,便又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是傍晚了,一轮弯月已挂在柳梢头,我问灵犀:“二殿下还在忙吗?”

灵犀道:“二殿下好像从公主这里出去后便去了厨房,和至正大人不知在那里做什么……”

正说着,严栩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个端着汤盅的婢女。

婢女将汤盅放在桌上,严栩舀了一碗,便端着坐到我榻边。

灵犀和婢女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看了看汤盅,又看了看他,突然想起在原州时,他那次生病还和我闹脾气,骗我来给他做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