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将沈樱雯的话告诉了他,见他蹙眉凝思的模样,道:“你原来也不知吗?那做这事的人倒是藏得颇深。我这些日子思来想去,都觉得此事很奇怪,用一县换十万黄金,总觉得想不出目的为何,赵家到底为何要做这个事……”

严栩道:“赵氏兄弟一直鼓动父皇出兵齐国,只是若是备战,光是拨付的军饷,便占了国库的大头,赵氏贪图的,其实既有权力,又有利益。”

我慨叹道:“你做的事,倒是桩桩件件既动了他们的权,又动了他们的利,却也做成了大半,也是颇不容易。”

他笑着喂了我口汤:“其实他们对我,也一直有戒心,就像在原州,我虽顶着赈灾的名义,他们却也不放心,想尽办法让我住在太守府,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倒也正合了我的意,若不是住在那里,我倒也没那么快取得江太守的信任。”

我笑道:“扮猪吃老虎,你倒是最擅长。”

他突然愣了下,若有所思道:“老虎吗?”

说着便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你这只小老虎,我何时能吃得到?”

我汤正咽了一半,顿时卡在喉咙,咳了半晌。

始作俑者边帮我拍背顺气边道:“你才刚好,莫要忧思太重,马上七夕了,想不想出去玩?”

我其实在屋内闷了几日,早就想出门,自然是欣喜的:“当然想了。”

过了两日,便是七夕。

此时已是七月,暖风抚柳,夏虫鸣叫,在北梁,夏日的景致,因着短暂,倒是比冬日更加难得。

我今日穿了件水粉色的衣裙,刚走到院中,便看到严栩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