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戈不好意思道:“这首属下确实会,只怕污了公主的耳朵,但若能解了公主思乡之苦,属下也是乐意献丑的。”

我低了低头:“雅芸感激不尽。”

张戈便坐在我对面,低低地吟唱起来。

远处飞过几只鸟儿,残阳似血,余晖将远处的天空渲染,像是打翻了女子的胭脂盒,或浓或淡,涂抹得没有章法。

一曲罢了,严栩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倒还未听过这般悠扬的吟唱呢。”

张戈笑了笑:“属下献丑了。”

我微微行了个礼:“多谢张副将,倒是不知张副将是在哪里学的齐调?”

张戈笑道:“以前听北疆来的商人唱过,便学会了,倒没想到今日竟有幸能唱给公主听。”

张戈退下后,严栩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想齐国了?”

我摇头笑笑:“没有,就是今日是母妃生辰,看到张副将就突然很想听齐调,也没多想便麻烦了他,现在想想倒是不应该。”

他抬起右手,带着薄茧的拇指抚上我的脸,手指滑动,停到我的眼角处:“眼圈都红了,还说没有?”

我笑笑:“触景生情嘛,难免的。”

他眸色如墨,像是看透了我的内心,轻轻拥我入怀:“芸儿,是不是不想回宫?”

我愣了下,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便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但也不是不想回去,就是最近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想想宫中的诸多规矩,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他摸摸我的发:“不喜欢的规矩便不用管它,不管在哪里,你都只要随着自己心意便好了。”

我愣了下,马上笑道:“那怎么成?那我不就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