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明明前一瞬还在开心玩拨浪鼓的妧儿,见到严栩来了,立刻在地上假摔一下,生生憋出两滴小眼泪,雅芸便想笑。

这算什么,老骗子遇到了小骗子?

不就是为了在父皇这里多讨块小甜糕,连苦肉计都使上了。

可老骗子却次次心甘情愿地被骗,也是乐在其中。

以至于雅芸都觉得,这样下去,妧儿早晚被严栩惯坏。

夜里,云临宫寝殿内,雅芸哄睡了妧儿,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对严栩道:“你呀,是不是有些太惯着妧儿了?”

严栩正在烛灯下看书,闻声抬头看向她,眼前之人卸了发饰,去了妆容,头发松松挽着,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在昏黄烛灯的映照下,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光,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只属于他一人的芸儿。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她跌坐在他怀中,他双手环住她,细碎的吻便如下雨般落在她白皙的脖颈。

雅芸被他闹得有点痒,一面躲一面娇嗔道:“和你说正事呢,你别捣乱。”

他停下来,一本正经,两眼都闪着清澈无辜的光,“我也在做正事。”

雅芸无语,她可真是败给这对父女了。

“等她大了,你若还是如此纵着她,可别把她惯出个跋扈的性子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