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安琪。”莱姆斯尽可能像平日一样柔声说,他的嗓子里好像塞满了玻璃碎屑,“我今天要出去。”

“是要去打坏人吗?”

“不,”莱姆斯仰起头,闭上眼睛,希望幼小的女孩什么也没看出来,“没有坏人了,坏人都被打跑了,再也不会有坏人来伤害你们了。”

“那是不是有好人死了?”安琪问,莱姆斯大吃一惊,不小心让眼泪流了下来,“我妈妈说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好人在和坏人打架,坏人被赶跑的时候,很多好人也会死。死就是永远睡着了,灵魂去了天上。”

狼人胡乱擦擦脸,在安琪面前蹲下,以便与她面对面地说话。

“是的,我的朋友死了,我得去主持他们的葬礼,我得——”胸口的硬块上升、变大,在莱姆斯的喉头梗得他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他只能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糖块发愣。

安琪的两个外套口袋都翻了出来,大大的蓝眼睛期待地看着莱姆斯,他接过那些糖果,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我很难过,莱米。”安琪把已经空了的口袋塞回去,蓝色的大眼睛真挚而纯净。

“一切都会好的。”

蒂姆·托马斯拿出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它们已经在他的口袋里躺了几个月。他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向自己的麻瓜女友告知一切——魔法、战争,还有他如何对她爱若生命。现在他决定,没有什么比眼前的幸福更要紧。

“你知道我从来不介意教堂、白裙子或未婚妈妈什么的。”丹娜扬起脸,注视着自己的男友——或者,未婚夫?“所以,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我想我开始相信了,”蒂姆·托马斯让那些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一切都会好的。”

一曲终了,艾丽斯和弗兰克·隆巴顿以一个难度颇高的托举动作结束舞蹈,不少观众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