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阮泪珠子落了下来,心疼得何氏直为她抹眼泪:“莫哭莫哭,你们年轻人,一时情难自控也是有的。你又何必管那个来了三年都不下蛋的母鸡呢?”

李明博也连忙劝她,眼神扫过一脸漠然的虞袅时,却沉了沉,显得阴郁了几分。

当真是绊脚石,让人生厌。

虞袅半点不在意,只乖顺的说:“儿媳自嫁到家中,不能为家里添丁,今我父犯下贪污重罪,幸得皇上垂怜,才使祸不及家人,只判了父亲流放岭南。妹妹怀孕是件大好事,我不堪为李家妇,想要求一纸和离书去为父祈福,望我父能活着回来。”

李明博愕然,没想到他忽略的妻子,竟主动提出了和离之事。

虞阮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随即哭了起来:“本就是我做错事情,姐姐千万不要如此,等孩子生下,我愿在你面前执妾礼的,到时我与你在家中的祠堂里,一起为父亲祈福。”

她宽容大度,越发惹人怜惜了。

“你家才出事,我家就和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侯府薄情。你便是要和离,也不该在这关头上提,你有点眼色罢。”

何氏不耐烦的摆手,打发走了虞袅。

虞袅本想直接收拾东西走人算了,哪想到一回去就病倒在了床上,浑浑噩噩,虚弱得起不来床。

冬日寒冷,她一路风吹不提,光是采雪时刺骨的寒风就让人不堪忍受。更何况她本就体弱,经了这一遭会生病也不奇怪。

虞袅想要安静休息养病,偏偏虞阮日日夜夜来她病床前名为侍疾,实为哭丧。

哭着哭着,就和李明博在她病床前演起怜香惜玉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