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袅边哭边吃了药,就着陆子都的手喝了温水,然后又乖乖躺下。

陆子都看得心都快疼了,他笨手笨脚的抬手替她擦泪,边擦边一个劲儿道歉:“我错了,你不要哭,哭得我快心碎了。”

虞袅看着一贯优雅端方的陆先生如此狼狈的样子,噗嗤就笑了起来。

陆子都愣了愣,虽不知道虞袅为什么笑,但他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了起来。

王太医感觉自己浸泡在一个奇怪的氛围里,他觉得自己该立即退下。

但本着医者仁心,王御医踌躇了一下,还是提醒道:“患有心疾之人,最忌讳情绪波动太大,过悲过怒,过忧过俱,情志不调都会再次犯病。”

陆子都点头:“朕知晓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心里也责怪自己太鲁莽孟浪。

明明是他赐的圣旨,虞袅一个闺阁女儿家,又怎么能抗旨不嫁呢?

所以这一切都怪安定侯,若不是他横插一脚,也没有如今的事了。

王保卿将香丸点燃,就轻轻朝御医招招手,一同退下了。

紫宸殿有些安静。

虞袅不自在的避开陆子都的眼神,重新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故意不看他道:“没想到我先生竟然是皇上,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陆子都苦笑,他定定的看着虞袅:“我也没想到,你竟是安定侯的夫人。”

想到他方才因此事发疯的举动,虽然生气,但虞袅还是忍不住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