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话,虞袅起来就行了个礼:“请皇上让人带我出宫。”

陆子都就知道,好说歹说都会变成这样。对于虞袅脾性里的倔性,没人比他看得更清了。

他沉默片刻,才说:“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决。惜奴,你该信我。”

虞袅咬唇:“那就等皇上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我却是想要去带发修行的。”

陆子都从来没有那么讨厌“带发修行”这四个字。

他知道现在多说也无益,心里纵然不舍,他还是对王保卿道:“你亲自送小姐回去,不要让安定侯府的人欺负了朕未来的皇后。”

王保卿听了这话,忙诚惶诚恐道:“皇上放心,老奴定会将此事办妥的。”

陆子都将虞袅送到宫门口,之后她坐上低调的马车,王保卿亲自送她到了安定侯府的大门。

到了门口,王保卿只让门房去通传。

他却笑呵呵的对虞袅说:“小姐金尊玉贵的,无需太过给谁脸色。您在安定侯府之中也只管照自己的喜好来,若是哪里有不顺心的,只管让人来找老奴,老奴不成,还有皇上呢。”

虞袅从未想过借陆子都这个大旗,她婉拒了:“我不过一个寻常女子,哪里敢借王公公和皇上的名头。”

这哪里能行?王保卿算是看清楚了,虞小姐总归是要成皇后的。现在他不好好讨好,将来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再说了,皇上不顺心时,也只有虞小姐这尊菩萨可以劝说了。

王保卿态度越发恭敬诚恳:“您千万别和皇上还有老奴见外,小姐有事请一定来报。抛开皇上对小姐的私情,单单说皇上和小姐的师生之谊,若是您有事不告诉皇上,皇上心中也不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