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皇宫青石板上的血渍,刑部大牢里的鲜血、菜市口的人头可都让人胆寒。

只是皇上登基后,处处待人宽和仁义,两年一过,留下的都是全是好名声了。如今朝堂民间又有谁不称赞皇上一句“仁爱宽和之君,有上古从政君子之风”呢?

李明博闭了闭眼睛,终究狠心道:“我今日便去找人‘修园子’,三日内便可修好,到时候还请公公前来查验。”

王保卿却没这么好说话,他站了起来,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侯爷最好说到做到,来软的你还不识抬举,等你惹急了老虎,再想反悔就没有机会了!”

他说完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李明博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君夺臣妻,他又能如何呢?

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他虽有个爵位挂着,可手里并无实权,便是想要做点事情反抗,也反抗不得。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等走到前厅,却只见他母亲瞧着桌前两匣子造型精美的宫造珠钗绒花,而虞袅和宁德公主却不知在哪里。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李明博气冲冲走到何氏面前:“母亲,虞袅呢?虞袅去哪里了?”

“你说虞袅啊?”何氏瞧着每个都是御赐宫样的首饰,满不在乎的说,“公主说皇上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难免感到孤单。他是虞袅的先生,是她的长辈,所以接了虞袅进宫陪伴,这也是应有之义啊!”

“应有之义!什么是应有之义?”君夺臣妻是应有之义?还是威胁恐吓勋贵是应有之义?

想到上辈子自家也是家破人亡,现在又被王保卿狠狠警示了一番的李明博,神色有些癫狂起来。

他看着桌子上的绒花首饰,心里厌恶无比。

不经思考,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