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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明博回了侯府后,徐阶和张浩又聚到了一起共饮。

徐阶嗤笑:“果然古人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何止三年,只怕十年都不成!”

“确实如此啊!”张浩摸摸胡须,笑了起来:“这种大事合该与自己生死相交的人去做,光凭一纸证据,一枚玉佩,一把剑,这么些个东西,就将自己的信任赋予他人,这位安定侯真是蠢极了!”

徐阶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闭眼道:“这是他们那些冠冕堂皇的文人,许诺时会做的调调。他李明博也不瞧瞧,现在什么世道?那位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两句话,但凡那些起了心思的,都没落着好。”

想起李明博的父亲,张浩叹气:“他父亲倒也可惜了,自己一死,又以两代朝臣之名,给安定侯府留一线生机,没想到如今被他儿子白白葬送了。”

一时间徐阶没有说话,张浩也默默无言。因为他们都明白,安定侯府要没了。

果真,没几日李明博就将府中库房里积累的财富,流水一般的送了出去。

徐阶和张浩将价值连城的珍宝送往了宫里,银子银票则拿去大量买粮食、买布帛、买药材,只是买来的东西并未送去军中,而是送给了皇上,又被皇上调到了各大粮库,以及送往边境,以备不时之需。

李明博等了一旬,却没等到徐阶要起兵攻打皇宫的消息,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便去了徐阶家中询问,没想到却被徐阶给告到了御前。

徐阶告李明博罪名有四:

一告安定侯犯上作乱之罪。

二告安定侯偷窃之罪,趁醉偷了他与九门提督的随身之物,并趁醉令其盖上印泥。

三告安定侯蛊惑、威胁他与九门提督张浩,欲说服他们谋逆。他们不从,便拿文字约定与偷盗的随身之物做要挟。

四告安定侯治家不严,纵容家仆欺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