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赵瑾和不是忙,而是刻意躲着她,或者说有些不敢见她。

自从那日见她在梦中似乎是回想起了过去的事,又联想起前些日子她提过一次想见从前舞坊中的人,赵瑾和的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重石,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景惟办事也是利索,没几日便有了消息,当初的那个江湖游医是找不到了,据说是人已经死了,但是找到了他的土地,说是在苓山一带找到的,这会儿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倒是好事,他只能指着这个江湖游医的徒弟能帮得上忙了。

这几日他实在是难熬。

奉雪也不好过,许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白日里总是很努力的想突破记忆中的囚笼,想想明白过去的事,夜里便总是梦魇,多是梦见大火,只是有时候是身在大火中,有时候是在外头,可不管是哪种情况,梦中的她都是剜心的痛。

也请了李颂过来,却只说是心病,开了服调理的方子,用了好几日也不见好转。

这日,奉雪心中生出了出宫的念头,“上回同陛下在茶馆中差一点便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我想再去试试看。”

衡儿听着迟疑片刻道:“那奴婢去请陛下?”

“不用。”可奉雪却摇头,“我们换上寻常一些的衣衫,自己去便是了。”

衡儿大惊,忙道:“这怎么行,陛下若是知晓必然是要生气的。”

奉雪瞧她那副慌张的样子,轻笑道:“不会的,他最近这样忙,若是我们惊扰了他他方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