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秦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开口想要阻拦景惟,可是此刻的他好像无论说些什么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景惟的鞭子一道又一道的落在了池晏婷的身上,那衣衫由一开始只是破开一个小的口子到后面竟是没有一处完好的了。

“你到底是要我怎么样?”宋昭秦满眼猩红,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景惟终于是停了下来,没有往他那个方向多看一眼,只是平静的给出了答案,“陛下说,您应该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的。”

接着,手中的鞭子再度落在了池晏婷的身上,而此时的池晏婷已经是仿若一具死尸,落下来的鞭子也只是让她支离破碎的身上多了一道痕罢了。

宋昭秦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落下一滴泪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第二日,宫中抬了一具尸体出去,据撞见这个景象的宫人说,那架子上皆是一片刺眼的鲜红,流的血竟是将盖在上头的白布都浸湿了,可想而知那白布底下是如何血肉模糊的景象。

同日,宋昭秦被放出了宫。

京都的雪今年下的很大,比赵瑾和去叙州那年下的还要大。

昭华殿的桂花树被一夜的风雪连根拔起,奉雪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景象,想起几月前还看见这桂花树上结满了桂花,香气浓到掸都掸不开来,如今却是被大雪夺了生机不禁有些悲凉,这桂花树是她刚刚搬来这儿的时候为了让这儿看起来不那么空旷特意从别处移栽而来,才不过半年便落得如此局面。

看来世间万物都应当是有它自己的归属,真是强求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