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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看看江芷,建议道:“不如我们到后院蹴一会子鞠吧,有多久我都没有蹴鞠了。”

灵山答得干脆:“不了。”又颇为得意道:“我现正绣着嫁妝呢,也不知是何礼俗,女儿家非得亲手为自己绣一身红嫁衣,唉,我是紧赶慢赶,还得抽空缝制凡家老爷和夫人的睡衣,前日我得了上好的真丝料子,做成睡衣最是舒服。” 她有意看了一眼若丹脸上表情。

若丹心里闪过一抹惆怅,脸上却平静地笑道:“一年丁忧很快便过去了,姐姐得上赶着做完这些事,或到时你因绣不完红嫁衣嫁不出去,如何是好?”

灵山详怒道:“呸呸呸,乌鸦嘴,你也快成老姑婆了,倒有嘴说别人。啰里啰嗦王子如何?闻听他常来帮你打工。”她将“常来”二字咬得极重。

若丹道:“快别提那个大猪头,今日伏大人回京师复命,他便随船去了,说要变卖手中的珠子。唉,耳根终于清静了,不然什么乱七八糟都问。”

江芷插话道:“昨日啰嗦王子到了医馆,倒不似往日活泼,只是静静地看着若丹姐姐忙活,我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问他,是不是眼珠子也拿去换成车珠子了?他‘嘘’了一声,道 ‘我是百思不得其姐’。”

灵山笑得捂住肚子直喊“呜呜”。

灵山好不容易止住笑,若有所思地对若丹道:“你便嫁作王妃得了,他远在外埠,君命父命均可不受。”她是真心希望若丹着落在啰里啰嗦身上,如此便少了一个潜在的对手。

若丹自嘲道:“得,啰里啰嗦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若硬要攀附,便不是‘胸有成竹在胸’,实乃‘前因后果不堪设想’了。”憋不住笑了起来。

灵山、江芷也是伏桌大笑。

良久,若丹止笑道:“你们一个二个倒像是已经嫁了人似的,便只剩我一个老姑婆了是吧?不害臊,有病看病,无病那凉快那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