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古华的笑声都停了,看着这个浑身打颤的小子,从怀里一掏一掏,掏出那个大火腿,他还是一下没崩住。

“怎么你浑身湿漉漉的,这火腿还是干的。”古华接了过来,甩给了钟离。

寒策打了个喷嚏,问:“你还没说刚刚那事儿呢!”

“嘿,我这朋友,”古华又是这开头,上次介绍的还是烤吃虎鱼的大兄弟,“诸武皆通!”倒是后面的词儿不一样了,不再说什么刀意远超群雄,什么剑意仿佛修炼了三百多年。

“枪剑算啥啊,”古华得意得很,好像这个被夸的人是他自己,“咱们钟离先生,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钟离坐在一旁,正在慢条斯理地拆火腿上的牛皮纸,对此的回应,只是很轻很慢地笑了一下。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任由古华对自己大夸特夸,可本人也丝毫没有骄傲的情绪。

怪人。寒策嘀嘀咕咕。

他正在心里说呢,擦头发的时候一抬头,手上拆纸包的男人,正直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就好像读到了自己心里在说什么。少年打一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唬住的。

好在后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一杯好不容易从古华手里夺下的“小孩子不能喝”的酒,就足够让少年满足了。

这是真好吃,这倒是跟古华吹的牛一模一样了。

至于那个什么枪如游龙,少年是不信的,多半是古华不好意思说自己天下第一的剑客位置,要挪给钟离先生了。

隔日启程前往轻策庄,寒策又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