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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的父亲乃是太医院院使,老子要他继承衣钵,他再不喜欢也拗不过老子,没办法只能来太医院混日子,每日叫上三五好友喝酒是平常事。

但宋青斐是他从来没有请来过的人。

可这次,宋青斐看了看薛明,很意外地同意了薛明的邀请。

薛明一见他答应了,暗自替他骂了谷嫔两句,也不知道那刁妇今日到底是怎么为难宋太医了!委屈得宋太医这样温润的人都要去借酒消愁了!

宋青斐只是不想回府而已,自从那日对白芙儿有了反应之后,他就不想面对白芙儿了。

小东西什么都不懂他不能做错事,而且他还想要把她送进宫顶替谷嫔的。

只是今日见谷嫔要死不死的样子,宋青斐烦闷不已。

一想到有一天白芙儿变成那副样子,他心头发疼。

宋青斐藏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薛明,不知不觉已是大半坛酒下肚。

自小父亲就告诉他医者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他很少喝酒,更没有醉过,可现在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薛明笑嘻嘻地看着宋青斐变得迟缓的动作,“没想到宋兄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父亲最是中意这位宋太医,总是念叨他一表人才,他平常看着这位太医也是始终一派温和清润,矜贵完美的不像凡人。

宋青斐没有答话,他不会喝酒,却知道这酒后劲大,他过一会可能倒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踉踉跄跄起身,“今日多谢薛兄招待,在下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薛明颇为遗憾地一摊手,“宋兄别走啊!这才哪到哪,隔壁天香楼的红牌我已经定下了,宋兄品了美酒,不再品品美人怎么行?!”

天香楼是平都有名的青楼,那些纵情声色的地方,宋青斐都没去过。

“美人便留给薛兄一人欣赏吧,在下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