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当她是在生闷气,谁也不敢越过江左和她搭话。

一首歌唱完,江左放下麦,忽而靠近。

温书白没有防备,肩膀不自觉收紧,世界突然变得静寂无声,安静得只能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

江左:“我去趟卫生间。”

温书白的脸“唰”地煞白,小脑袋僵硬地放在脖子上:“好。”

江左出包间后,温书白还能听见清晰无比的心跳声,此起彼伏,明明开着空调却热得手心出汗。

她确信自己早已不喜欢江左。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喜欢?

旁边突然坐了个人,不是江左,而是一个女生,看着面生。

女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们后方说:“其实我知道为什么王娜为什么要说谎。”

温书白眉头一拧:“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江左,从高中起就喜欢。你以前经常不在学校,又不睡宿舍,肯定不知道她暗恋江左的事。其实在你和江左做同桌之前,一直都是王娜挨着江左坐,你一来老班就把她调走了,从那以后她就把你当做假想敌。”

“那天也是,我那天亲眼看见是她跟江左说你喜欢……”

话没说完,那女生突然就闭了嘴,仓皇而逃,紧接着江左就回来了。

温书白缩成一团,放空般望着看歌词的江左。

江左的侧脸,他的鼻梁,嘴唇,脖子,□□的后背,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有一点陌生。

当听到女生说王娜暗恋江左后,温书白周遭若隐若现有一丝丝的酸味,但不算太强烈,只是听了后不大舒服。

从始至终,江左就是“神”的存在,神圣不可冒犯,谁都觊觎不了。

王娜把她当做假想敌,当真是假想错了。

温书白很清楚,在江左心里,如果说物理排第一,那第二就一定是数学。

“喜欢是苯基乙胺在作祟,世界上任何一种复杂的情感都可以用最简单的数学公式推演出来。”

这是19岁的江左对她说的。

至今记得。

温书白将脸侧过去,不再看江左。

显示屏上正放映某首歌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