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可以任性地,不计后果地和江左“理论”一番,哪怕可能会被认为不懂事,但最起码不会一个人半夜失眠。

……

…………

深更半夜。

乌漆墨黑的走道,客厅墙挂着的方钟“嘀嗒嘀嗒”响。

温书白眼神涣散无光,僵硬地走到江左房间门口。

无声站了十几分钟后抬起胳膊敲门,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两样。

江左迷迷糊糊开门,还没开口问怎么了温书白径直往前就走,笔笔直直地撞进江左怀里。

前路被堵,温书白就跟中了魔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一直原地踏步,一直往江左胸口上撞。

江左给她让了道,结果人直接就坐到床边。

然后依然沉默不言,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半垂着眼盯着地板。

江左跟上去,半蹲到床边。

“书白?”

温书白没反应。

江左歪过头,试探性地在温书白面前晃了几下手。

还是没什么反应。

又梦游了?

江左眉骨轻轻上挑,若有若无的笑容挂在嘴边。

三个月前温书白刚从巴黎回来那晚也梦游过一次,凌晨三点一个人坐到沙发上哭,声情并茂地“演讲”自己有多么不容易,高考那会儿多么想通过文化线。

……

看久了,江左蹲得腿麻,便换了个姿势,单膝而跪。

心中泛起柔软。

梦游的温书白有些呆滞,但平增几分呆萌可爱。

高中的时候用考拉来形容她有何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