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去闻彭怀玉身上的恶臭和血腥味。

彭怀玉笑起来瘆人,喝了口威士忌漱口。“他对你好吗。”

温书白想了想,露营那天她实在太生气就给彭怀玉讲她结婚了,貌似就是从那次开始彭怀玉就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在莫斯科碰到他的话。

她自嘲笑了笑,亏她还相信彭怀玉说他回国的话,谎话连篇。

“对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甩了几张纸给彭怀玉,仅仅是出于同是中国人的情谊。

当初在伦敦做交换生,将他们十几个留学生聚在一起的就是这虚无缥缈的同胞情。

彭怀玉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疼得后槽牙咬紧。

“他们为什么打你?这不是家中餐厅吗。”

“开中餐厅的可不一定是中国人。”彭怀玉笑得诡异,将血迹擦干净后的脸并不见得多好看。

温书白连着后退好几步,生怕和彭怀玉再扯上什么关系。

“你住哪儿,我给你打个车。”

彭怀玉伸了几下手臂,关节响了好几下,摆摆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吗?”

温书白:“……”

“你就这么卑劣?”温书白觉得好笑,彭怀玉没见过江左就凭主观想法恶意揣摩江左。

她现在的确还不够了解江左,江左也几乎不主动给她讲他的事情,但她愿意等。来日方长,她愿意等和江左心交心的那一天。

她心里窝火,想就此离开,但莫斯科的夜晚足以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