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大学的高材生,又有海外留学的背景,成绩优异家庭殷实,这样的人才本应有个很好的归宿,却落得流落他乡的下场,甚至犯罪。

听李鑫儿说来医院的路上警方已经立案,那个路口周围有好几个监控,再加上中餐厅的指控,破案指日可待。

打趣的两人一直在病房陪到深夜,谁也不提“洗澡”二字,这两个字就像禁忌般被按进心里。最后李鑫儿实在困得不行香烟男才把她送回去。

医院有护工,温书白一人也能过去,不怕没人陪,但不知道江左去哪儿了,电话也没一个。

翌日清晨,温书白从睡梦中醒来,仍未见江左。

病房一共有四个床位,靠窗那一个睡了个老奶奶,温书白醒的时候老奶奶刚好起床,去厕所洗漱后回床上吃老爷爷给她带的薄饼。

老奶奶似乎在给她打招呼,对她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又和老爷爷交谈几句,老爷爷点点头,将保温盒里的粥分成两半,一半给到温书白手上。

温书白受宠若惊,用英文道谢。

她不敢给爸妈打电话说受伤的事情,上次崴脚领导就心疼得不行,这次都流血了,又异国他乡,按照领导的脾性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爷爷给的粥不像中国的粥那么粘稠,反倒很有颗粒感,里面还加了土豆泥,还有果香味,几种口感交织混合,别有一番风味。

温书白一个人待在病床上无聊得紧,便用某翻译app和老奶奶老爷爷聊天,每说一句话app就翻译出来,意思大差不差,没有交流障碍。

老奶奶给她说了很多故事,年轻的故事,年老时的故事,她和老爷爷其实分开了五十年,若不是这次老奶奶病倒身边没人照顾,老爷爷也不会丢弃约定来找她。

“我的主治医师也是个中国人,高高大大的,很帅气,我夸人家帅他还吃醋,年轻的时候不吃醋老了才吃。我都七十多了,难不成真会老牛吃嫩草喜欢人家。”

温书白笑得伤口一阵一阵的,羡慕老奶奶和老爷爷久别重逢的美好。

谈笑间进来一位男医生,亚洲长相,直奔靠窗的病床,边走边用俄语和老奶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