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佛格上校,法珀都格外开心。

在人来人往的军部大厅,佛格上校任由法珀拉着他的手转圈,他看着对方弯成月牙一般的笑眼,觉得对方开心得似乎没有良心,他很快唾弃自己的想法,怎么能够说谬柏希的儿子没有良心,法珀已经够可怜了。

法珀说:“佛格叔叔,我有半个月没见你了,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佛格上校几乎快被法珀转晕了,他回道:“法珀,我想见见小唐将军。”

法珀放慢了脚步,笑着说:“好呀!”

早上,唐安琪单方面和戴布森打了一架,因为戴布森多瞅了两眼阿波罗的骨灰盒,对方的这个举动令他很不高兴,哪怕现在阿波罗变成了一盒骨灰,那也是他的宝贝,容不得别人觊觎。

戴布森原本不想和唐安琪一般见识,唐安琪的拳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然而他走到哪儿,唐安琪闹到哪儿,对他拳打脚踢,他耐心渐渐耗尽,推了唐安琪一把,谁知直接把对方推地上了,他微微惊愕,连忙将人扶起来,结果唐安琪抬手就是一耳光。

戴布森完全没感觉,他捉住唐安琪的两只手,往自己脸上胡乱拍了几下,打趣道:“您现在还生不生气?用点力气,再扇几巴掌,省得您今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我想你?”唐安琪气急败坏地挣脱出来,他抱起桌上的骨灰盒子,行动缓慢地回到房间。

唐安琪总是担心阿波罗挨饿受冻,他不仅经常把骨灰盒子抱在怀里睡觉,还在盒子上面画了一只鸡,在别人看来,他已经魔怔了,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没疯,神志很清醒,终有一天,他要逃出这里,为阿波罗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