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又联系了孙妙仪,我估计我被冻死在那,他也不一定能在那么大的学校找到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酒店了,一旁的床上是衬衫半敞倚着床头柜的郑茗风。
我脑内风暴了一番,从我醉酒表白,然后上演了一场捅破这玻璃纸捅的戏码。
越想越害羞,又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
他看我醒了面色却不善,劈头盖脸就骂了我一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因为分手伤心难过,找我说,要喝酒我陪你喝,干嘛一个人蹲在单杆底下?”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他就告诉我,他要去德国了。
郑茗风出国以后,我有次在街上遇到他以前的室友,那人表情跟便秘似的,面上显而易见地挣扎了一会。
“你和郑茗风还有联系吗?”
“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想想也是废话,你们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
“嗯。”我微笑。
他又问:“你现在还谈着那个骑摩托那个男的吗?”
“没有。”
他挠了挠后脑勺,“其实郑茗风他,唉,其实吧。他当时挺伤心的,我是想说,他,他是有准备的,啧,你知道的,他说圣诞节唉,当我没说。”
我:“”
虽然我已经掌握了他大概的意思,但是他这种“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就讲一点吧,唉,还是当我没讲吧”的形式真的很让人窝火。
但是我们也就算认识,我也不好甩脸子,也不好追问,任他纠结着走开。
再找郑茗风表白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因为我没胆子。
借酒消愁也不敢,我怕在家借酒消愁,结果爬到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