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害羞了?”陈颐低头去看她。
“没有,我,我是不习惯。”桑萦声音很轻,想了想,又说道,“离得太近了,我才不大习惯。”
“喝酒吗?”陈颐另一手执酒盏,递到她唇边。
桑萦摇摇头,侧过脸避开。
陈颐将酒盏收回,自己一饮而尽。
“给他做做戏罢了,待此地事了,晏清定好好向桑萦姑娘赔罪。”
他如是说着,揽着她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
方才那杯酒,若是没有拒绝,那便是她喝了。
她拒绝了,他便自己喝了?
便是那酒盏是从未用过的,她心头仍是泛着麻。
桑萦心砰砰地,几欲跳出来,她气息只这么一会便已经全乱了。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想背几段清心净气的心法,想了半天,却一段都想不出来。
正不知如何自处,便听见他说,只是给陆庭深做做戏罢了。
桑萦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确是松了口气,也确是平静下来,他这一句,比什么清心诀还是凝神决都要有用得多。
可心里若是一点儿失望都没有,却也是不大可能。
但她旁的都不用管,只需要靠在陈颐胸口,继续方才那般害羞无措便能将眼下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