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你方才说杀淮山派满门,是太子的授意?”她看着陆冲单刀直入问道。
陆冲看了半晌,似是将她认出来了,盯着她讥笑。
“原来是桑萦姑娘,姑娘的心真大啊,你那师父尚生死未卜,还有心思来管死人闲事。”
桑萦抬左手又是一掌打在陆冲胸膛,“我问,你答便是了。”
“无论我是不是魔教中人,想取你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
陆冲口中鲜血溢出,他也没管,兀自笑道:
“是啊,就是太子让我把他们都杀了,怎么着,天归剑宗的仁人义士想要给我那倒霉二弟报仇?”
“你去啊,去杀了太子,去给那些死人讨公道去啊!”
桑萦被他连番诘语说的心绪愈发乱,盯着陆冲心头杀意渐起,陆冲似有所觉,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怎么,在老夫这逞能耐,对太子下不去手啊?”
“哦也对,你和他是情人嘛,当初若不是为你,宋成文也不会有机会搭上太子,下不去手也正常。”
方才她便听到陆冲说什么宋成文投靠陈颐,帮陈颐做戏的话,这会又听他如是说,桑萦忍不住看向宋成文。
若陆冲说的是真的,那势必是要在她、陈颐还有宋成文三人都在场的时候才行,京中只有那一次。
她怀疑师父的那根剑穗的来历,两次去探大理寺监牢,第二次正遇见陈颐提审宋成文。
当时她听到宋成文亲口说那剑穗是浣溪山庄的人交给他的,便信以为真,那次是做戏吗?
那日她亲口问过陈颐,师父的事同他有没有干系,他当时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