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听着是命令他,却又没甚气势,陈颐撑在她身侧,拨开她面上垂落的发丝。
“怎么陪?”
他在她唇畔轻吻,“这样陪吗?”
桑萦方才下意识为他解那卿心的毒伤,天命剑运转后,内息和她体内的太古承天决一同压制体内的药劲,可便是如此,到这会她仍是有些撑不住。
只是现下这里,处处都是陈颐的气息,她很喜欢,又觉着很安心。
她手在他身上一寸寸往下探,腿也作势欲勾上他的腰。
“这样陪。”
实则桑萦这会身上的中衣中裤也是大红的,陈颐本是想唤人来帮她换了,可刚将她放下,便被她这般缠住。
方才在陆恒那新房中太过昏暗,他看不大清她的神色,这会船上燃着长烛,陈颐才将她此时模样看进眼底。
她眼神迷蒙泛着湿意,颊边带着不自然的绯色,还用那种又委屈又渴求的神色望着他。
陈颐面色渐沉,他薄唇紧抿,呼吸也重了许多。
他皱眉覆上桑萦的腕脉。
片刻后,他连神色也阴沉下来。
“陆恒给你用药?”
桑萦怔怔看着他,而后摇摇头,复而又点点头。
“不是陆恒,是观音堂。”
“但陆恒也知道。”
她说得有些颠倒,陈颐却听懂了。
难怪今晚她乖顺异常,他刚见到她时实则也是脾性不大好的,可她竟也半分未曾放在心上,同她那样亲近,好像之前在羡山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陈颐似是怒极,又在她面前压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