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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扎到了我的脸上,我紧紧抱着身上这根细细的枝干不放,心里想:老天爷,我怎会信了陈茜茜的邪呀

墨黑色衣裳的人也落了下来,一伸手便把我抓进了怀抱,这衣裳锦缎面料,上面的刺绣有些眼熟,我还在恍惚之间,他已经带着我落了地。

完了,完了。

我心里想着,一个踉跄,又被他伸手扶住。

瞄了一眼站在面前发愣的彩月,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慢腾腾地转了身,硬生生扯出了一丝笑:“顾大人,好巧。”

顾凛之没有笑,他未着官服,一身便衣仍气势凛然。一张脸就像寒冬腊月里挂在屋檐下的冰棱子,仿佛下一刻便能掉落下来砸到我的脑袋,寒气逼人。

彩月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了声:“林小姐,奴婢去看看我们家小姐。”,一溜烟地便跑了。

我低了头,心里琢磨着,这可如何是好。

偷上房梁被抓包,他会抓我入牢吗?会定我个何等罪名呢?

看在陈将军的面子上,应该会放我们一马吧。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靴子却向前走了几步。

顾凛之蹲了下来,把手上的帕子递给我,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原以为你穿了黄金软甲,竟如此胆大。”

第19章 尚有一问

“说吧,爬上酒楼去做什么了?”

城外的医馆中,医师退下后,顾凛之拿过桌边的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送至嘴边,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咬了咬唇,有些心虚:“我正要寻你呢,我在那里见到了花月楼的歌女!我怕她跑了,一心急就上了房顶。”

“哦?”顾凛之放下茶盏,似笑非笑,“我还得谢谢你帮我破案?”

“不敢,不敢。”我讪讪地摆摆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他一下子便被我气笑了:“林念,你最好还是从实招来。”

我扁了扁嘴,又低了头:“我腿疼。”

顾凛之语气略和缓了些:“只挂破了衣裳,没有皮外伤,回去老实几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