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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听着,小口小口地吃着碗中的饭菜,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话茬刚过,我哥吃着吃着,突然扭头问我:“林念,你怎么这些日子话如此少?以前不都跟只喜鹊似的么?”

“你才跟喜鹊似的。”我没好气地放下碗,“我吃完了,回房了。”

我娘见我如此,瞪了我哥一眼,埋怨道:“怎么说你妹妹的,有没有个哥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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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了把椅子坐院中发呆。

乐琴站在房中喊我:“小姐,不看话本啦?我昨日同厨房李嫂去买菜,带了几本新的话本呢。”

“不想看。”

“我还给小姐带了西市那家有名的炒瓜子,小姐吃么?”

“不吃。”

她叹了口气。

院子里的翠竹又长高了些,斑斑驳驳的影子打在地面上,要是拿了笔来临摹,一定能让所有人惊叹。

可我盯着地面,依旧一动都不想动。

不知道李均琴会不会这样作画呢?

我小的时候,李均琴便是京城里的传说了。

琴棋书画,射箭骑马,样样比赛中皆是榜首,为人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被当今太后看中,却因不愿进宫,选择伴父驻守边疆。

这份气魄,即使是我林念,也自认无法比肩。

毕竟我林念,还是有些怕吃苦的。

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哥虽贪玩,却也因身份的原因在众多子弟中抬不起头,远不如今日的潇洒自在。在一次官学中的马球比赛中,他被几个人围着欺负。

我坐在场下,急得都快哭了,老师不在,身边的同学们也无一人敢出手相助。

正巧李均琴跟着她父亲来官学玩耍,一见这阵仗,甩了马鞭便下了场,把欺负我哥的几个人好好教训了一番。

我还记得她背着手,扬着头,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说话铿锵有力:“官学教会你们的,便是恃强凌弱,欺凌弱小么?即是如此,还不如回家的好!”

我仰着头,望着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的气概不凡。

我又想起了围猎场看见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