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卮:“………”忍!
苏扶卮本以为那天的曲棠只是心血来潮,谁知道接下来的她更变本加厉。
就连试图折磨他的手段也越发高明且不留痕迹,要不然怎能说是那人的女儿!
随着午后的太阳渐渐往西边偏移,树荫下的影子也跟着方向移动。置于屋檐下的一盆妆粉蔷薇花也跟着颤落几片花瓣,又落了半捧香粉残绯无人赏。
本是清规戒律的佛门禁地,却不时传来一串鹅的嘹亮歌喉,少女软糯得不知停歇地碎碎念。
“和尚,你看我养的大白是不是很可爱啊。”
“而且你都抄了那么久的经书,你的手就不觉得酸吗?还有你写的字可真漂亮。”
纸上的字,一笔一画,一勾一勒皆自成浩瀚山河,行笔间如矫若游龙入木三分,收笔处又暗藏嗜血锋利。
哪怕是曲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六岁稚儿也能看得出,什么字好,什么不好。
闻言,正卷起衣袂卷抄佛经的苏扶卮停下笔,看了眼她怀里被打扮得珠光宝气,就差没有压断脖子的鹅。
违心地说了一个敷衍的“嗯。”
也得了个曲棠翘着身后小尾巴的得意笑脸:“既然你都说大白可爱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摸一下。”
“不过只能摸一下下哦,要不然大白会生气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