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只因父皇母妃说过了,她是公主,就得要天生自带傲骨,永远都不能将脆弱,胆怯的一面露给其他人看!
“曲…曲娇气,你疼不疼。”爬过来的顾落忱想要碰她,却又担心会不小心弄疼她。
“你要是被揍一顿,你就知道疼不疼了。”曲棠将前面被踢到墙角,然后无意间摸索到的瓷片扔给他们。
不规则褐色瓷片撒上月光的那一刻,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也在他们的心里滋生。
里面年龄最大,也最冷静的池律将瓷片扔给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的顾落忱。
顾落忱瞬间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在用瓷片将捆住自己双手双脚的绳子割断后,便一一为他们解开。唯独在解开曲棠身上绳条的时候,动作轻之又轻,生怕会弄疼了她。
曲娇气曲娇气,不就是因为娇气得怕疼吗。
前面站起来往窗外偷偷看去的池律在回来后,压低声音道:“趁着他们出去了,我们正好可以逃跑。”
附加了句:“现在外面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说明逃生的概率大了很多。
舌尖扫过后槽牙,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的顾落忱吐出嘴里污血,厉声道:“我们将那个人引进来。”
“杀掉!”短短两字,皆由血腥铸就。
至于怎么引,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现如今昏迷不醒的曲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