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来手里的玉佩,赫然也是枚白玉佩,下头缀着的璎珞穗子和徐颂宁掌心摩挲着的也一样,几根红线打出漂亮的花结,干净利落,样式是这几年京中最寻常的,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定要说,便就是徐颂宁这几日在手里摩挲着的那枚的红线,有些褪色了。

早先时候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在在水里浸泡过的缘故。

“姑娘妆奁抽屉里头寻到的,是姑娘放回去了,还是……”

多了一块出来?

徐颂宁唇抿着,神色平静:“我手边这块儿,是一回来就有的?”

“是,当时只以为是姑娘随身带着,因红绳脱落才拽在手里的,并没放在心上。”

徐颂宁想了想,语气有些许的不敢确定:“大约…是那日我落水的时候,救我那个人身上的,也许是不小心扯下来的。”

“只是……”

她捏着那两块玉佩打量,身边的云朗替她嘀咕出心里疑虑:“怎么会和姑娘这枚一模一样的?”

紧攥着的玉佩棱角硌着掌心,徐颂宁微皱眉头。

那男人究竟是谁?和她或是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徐颂宁眼前晃过那双冷淡的眼,仿佛捏着个烫手山药:“今天晚了,明日吩咐人把这玉佩合着一份赔礼送去给三姑娘,人家丢了东西,只怕也忧心。”

到第二日,那玉佩却并没来得及送回去。

晨起时候,云朗推门去叫徐颂宁起,却见她已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