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正在整理沈老太爷的文集,徐颂宁去时候他正捏着几本书在故纸堆里发愁,一眼瞥见徐颂宁进来,发愁的眉宇舒展开:“阿怀来了——”

“嗯,听人讲舅舅忙着,就去陪老祖宗说话了。”

徐颂宁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搁在桌子中间,一丝一缕仔仔细细地拆开了,露出里头的酥饼甜酪:“有事情想问一问舅舅。”

沈宴抬眼,瞥见小外甥女温温和和、斯斯文文的笑,心里头忽然咯噔一下,觉得这场景无端熟悉。

徐颂宁抿着唇抬起眼来。

“舅舅认得这枚玉佩吗?”

沈宴:……

他很坦然地伸向那酥饼:“早些年见你母亲戴过,后来…怎么了,阿怀,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徐颂宁捏起那玉佩:“前几日瞧见个人,也戴着一模一样的玉佩,所以问一问。”

沈宴挑眉:“这倒稀奇,不知是谁?”

话里话外没半点破绽,徐颂宁抿着唇喝茶:“舅舅或许是认识的,就是那位定安侯。”

沈宴点一点头:“是,他早些年还在咱们家读过两年书,不过阿怀你怎么遇上他了?”

徐颂宁捧着茶盏慢吞吞喝茶,眼睛落在沈宴波澜不起的脸上。

“前两日偶然碰见了,马车意外坏在半途,他吩咐人送了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