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默默捏了大氅给她盖上,叹一口气。
“阿清……”云朗眼锋扫过,她噤了声。
半晌,云朗叹气道:“姑娘尽力了,咱们和那姑娘素不相识的,姑娘还能做些什么呢?冒着风险叫她去见一见定安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的声音很轻:“听闻今日晌午,咱们离开宣平司以后,定安侯便带着群人出城了。”
云采觉得自己从脚底凉到了腿肚子。
仿佛那里积攒这许许多多的血水一样。
“定安侯,好可怕啊。也不晓得他这样的人,以后会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他。”
两个人话音才落,独自缩在角落里小憩的徐颂宁默默把自己搂得更紧了些,整个人轻轻哆嗦了一下,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日子很快就到了皇后寿宴。
因事情特殊,所以天尚未亮起,满府便热闹起来,徐颂宁头疼得浑浑噩噩,也还是强打着精神起身,任已经穿戴一新的两朵云给她装扮。
不晓得过了多久,徐颂宁又快睡过去的时候,云朗在她耳边轻轻道:“姑娘睁眼看看自己个儿?”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
衣裳首饰是昨日里头就挑选好的,皆是平淡不惹眼的类型,眼底下头的粉搓厚了些,为了遮那两片鸦青。
“姑娘这两日歇得不太好?”
徐颂宁咽下一口酽茶:“嗯。”后头就没声儿了。